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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知道子路是誰,他的死亡是很戲劇性的。這件事記載在《左傳.哀公十五年》,衛國之亂,太子蒯聵出亡後又回到衛國時發生的。蒯聵的外甥名叫孔悝,統領一座城,蒯聵為了建立自己的勢力想尋求他外甥的協助,但對方怕得罪 國 君拒絕了,蒯聵竟然就直接進程挾持了孔悝。當時子路是孔悝的朝臣,而在衛國的朝廷裡還有孔子的另一名學生子羔。子羔看狀況不對,逃離了衛國,要到陳國去,剛好碰到了要從陳國入衛國的子路,子羔就警告子路:衛國情況很危險,不能再進去了,子路卻覺得自己當人家的家臣,沒有怕死的道理,所以還是回返衛國。

  當然他就遇到了蒯聵。子路質問蒯聵,為什麼挾持孔悝?還威脅蒯聵,如果蒯聵敢殺了孔悝,他會馬上找人繼承孔悝,仍然不會和蒯聵結盟。除此之外,子路還罵蒯聵是個膽小鬼。蒯聵被罵得火大,就派石乞和盂黶去擊殺子路。

  兩人「以戈擊之」,子路不敵。《左傳》記載,打鬥中,子路的帽纓斷了,於是子路說:「君子死,冠不免。」死前最後一刻竟然是把帽子戴好「結纓而死」。這畫面很重要,具有高度象徵意義,而且提醒了我們回頭檢視子路和蒯聵曾有過的互動。  

       蒯聵之前出亡,主要因為他父親衛靈公有名寵妾「南子」,南子是大美女,她和英俊的宋子朝發生了婚外情,搞得全國上下都知道,只有衛靈公或是被蒙在鼓裡,或是不在乎。蒯聵要替父親報戴綠帽的仇,想殺了南子,行動卻失敗了,只好出亡。

  南子在《論語》出現過。「子見南子,子路不說」,為什麼發生這件事?孔子當時來到衛靈公的朝廷,因為名氣太大,朝廷翻雲覆雨的大美女也想見他。孔子去了,子路非常不高興,明白地和老師說:你不是說過,「未見好德如好色者」?喔,那去見大美女幹嘛?如果孔子不是因為女色誘惑而去見南子的話,那另一個可能的理由更不堪,南子借美色影響靈公左右衛國朝政,人家當然會猜測孔子要透過南子來謀得權位。孔子的大弟子子路,如此 明白地讓 老師知道「我不爽」。孔子只好說:「予所否者,天厭之!天厭之!」如果真的這樣,實在會遭天打雷劈。孔子的說法是,我既然是衛國的客人,這國家的女主人堅持見我,我沒有不去的道理。我去見她,中間有著帷幕,談了兩句我就退出了;你雖然討厭南子,但是這樣的見面過程中,沒有不合禮的地方吧。

 

  這故事多麼鮮活,這就是孔子和子路之間的關係。  

《論語》曾多次提及子路,只要子路一出現,我們就不會覺得孔子是「萬世師表」,是個無聊無趣的人。  

大家記不記得這段?

子路、曾皙、冉有、公西華侍坐。子曰:「以吾一日長乎爾,毋吾以也。居則曰:『不吾知也!』如或知爾,則何以哉?」子路率爾而對曰:「千乘之國,攝乎大國之間,加之以師旅,因之以饑饉;由也為之,比及三年,可使有勇,且知方也。」夫子哂之。「求!爾何如?」對曰:「方六七十,如五六十,求也為之,比及三年,可使足民。如其禮樂,以俟君子。」「赤!爾何如?」對曰:「非曰能之,願學焉。宗廟之事,如會同,端章甫,願為小相焉。」「點!爾何如?」鼓瑟希,鏗爾,舍瑟而作。對曰:「異乎三子者之撰。」子曰:「何傷乎?亦各言其志也。」曰:「莫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浴乎沂,風乎舞雩,詠而歸。」夫子喟然歎曰;「吾與點也!」三子者出,曾皙後。曾皙曰:「夫三子者之言何如?」子曰:「亦各言其志也已矣。」曰:「夫子何哂由也?」曰:「為國以禮,其言不讓,是故哂之。」「唯求則非邦也與?」「安見方六七十如五六十而非邦也者?」「唯赤則非邦也與?」「宗廟會同,非諸侯而何?赤也為之小,孰能為之大?」

  裡頭最重要的是曾點用漂亮得不得了的語言說了個漂亮得不得了的志願。因此孔子說:「吾與點也。」但別忘了,孔子剛問完話,第一個回答的,是子路。他的志氣很大,志願很清楚;他說:千乘規模的中型國家,夾在大國之間,戰爭戰亂饑荒,如果有 國 君信任我,不需三年時間,我就可以讓他的人民知道什麼是勇氣,不用怕大國,不用怕困阨,而且最重要的是「且知方也」,要有勇有謀,不是亂搞的。他說完,接了四個很有意思的字──「夫子哂之」,孔子笑他又來這套。

  後來大家都退出去了以後,曾皙就很客氣地問老師為何要笑子路,夫子回他,如果真要治國,禮是最重要的,治國本該以禮,但是子路自己卻口氣那麼大,哪裡有禮讓的精神?孔子笑子路,但沒有否定子路的志願。這段顯示了子路是這樣一個衝動、有大志的人。

  另外有一段在〈公冶長篇〉。子曰:「道不行,乘桴浮於海,從我者其由與。」孔子經常感慨,道不行就算了,不用繼續留在這地方,寧可漂流海上;若有這麼一天,大概只有一個人會跟我,就是子路。這段記錄到了後面十分鮮活,子路「聞之喜」,有人和他說,老師不要玩了,想離開,應該只有你會跟。聞之喜,不是驕傲夫子最看重他,而是高興孔子最明白他,他絕對會衛護孔子,不離不棄的!孔子要「浮於海」,要放弟子自由去發展,有個人卻一定打死不走,那個人就是子路。

  但孔子還是要虧一下他,子曰:「由也,好勇過我,無所取材。」他說,你真的比我還勇敢,但你別急你別慌,別真的去紮木筏要跟我走,我只是打個比方罷了。如此簡短的對話就能看出子路有多性急,也可以知道孔子有特別的幽默感。另外一段記錄也在〈公冶長篇〉:

顏淵、季路侍。子曰:「盍各言爾志?」子路曰:「願車馬、衣輕裘,與朋友共,敝之而無憾。」顏淵曰:「願無伐善,無施勞。」子路曰:「願聞子之志。」子曰:「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懷之。」

  老師問問題,誰第一個回答?當然還是子路!他又衝口而出:最好的東西都要和朋友一起享用,壞了也沒關係。後來顏淵說完了,子路還逼著老師也要回答,彷彿是說,我們給了答案,老師也要給答案。孔子的回答展現出的氣度和子路多麼不同,但是,子路的回答是多麼可愛。

  寥寥幾筆,就看得出子路的個性。  回到《左傳.哀公十五年》。子路為什麼 和 老師有這樣特別,近乎沒大沒小的關係?因為子路只小孔子九歲。子路死在戈下那年,孔子七十二歲,子路也是個六十幾歲的老者了,卻到老還那麼衝動。

  《左傳》後面補了一小段孔子聞衛亂的反應。他看子羔回來了,臉色發白,因為孔子深知子羔不是貪生怕死的人,他都回來了,表示衛國的情勢真的很糟。孔子慌然預言:「柴也其來,由也死矣。」子路就真的死了。

  《禮記.檀弓篇》提到孔子哭子路於中庭,《禮記》為何要提及這段?因為孔子失禮,而且他不可能不知道這是失禮的,他在大庭廣眾下這樣哭泣,是真悲傷。一個一輩子相信禮並且內化禮的人,卻到七十二歲還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悲傷。

  陸續有人來弔喪子路,「夫子拜之」,這更失禮!寥寥幾句,寫出了孔子的真性情。孔子怎麼會是一個無聊方正的人呢?孔子不是不知道自己失禮,不可能不知道以長輩身分「答拜」,違背了他一輩子信奉、發揚的「禮」。但孔子和子路的關係早已超越「禮」在他心中所承載的。他的「不逾矩」,還是有限度的,遇到最悲慟的事,他也無法再守禮了,他非得如此失禮,才能發洩子路之死帶來的衝擊。

  「既哭,進使者而問故。使者曰:『醢之矣。』遂命覆醢。」情緒發洩完,他才有辦法稍微平靜地接見傳達訊息的使者,問詳細情況。我們不知道〈檀弓篇〉的作者是誰,但這是了不起的作者,他把順序寫得清清楚楚,孔子大失禮痛哭之後,回神見傳消息的人,問子路死時的來龍去脈。子路「醢之矣」──被切成了肉醬──多慘呀,孔子之後再也不吃肉醬了。子路六十三歲,只因為一件不關他的事而死。為什麼這兩個人要殺他?他都已經是個六十三歲的老人了。

 

  從這件事以及其他最清楚最可信的傳記資料來看,我們能夠知道:孔子一生最大的成就、最大的快樂,以及最深的悲哀都和他的弟子有關;他的生命,和弟子緊密連結。

  孔子的晚年遭受很多打擊。他的兒子名叫孔鯉,孔子十九歲得了兒子,孔鯉卻在孔子六十九歲的時候死了,才五十歲;然後孔子七十歲時顏淵死、七十二歲子路被殺。

  顏淵和子路十分不同,他年紀很小就跟著孔子,因為他的父親顏路也是孔子的學生。顏淵比孔子小二十九歲,孔子七十歲時顏淵才四十一歲。《論語.先進篇》記載,顏淵死,「子哭之慟」,哭是祭悼禮儀的一部分,孔子在祭悼的過程中是「慟」,哀傷的程度超過了常理。學生說,老師,你太超過了,禮最重要的就是節,因此弟子勸他要有禮有節,孔子回答,「有慟乎?非夫人之為慟而誰為!」──啊,好像真的太過頭了,但如果人生有種感情是逾越禮節的,不為他還為誰?── 即使背叛了自己的信念也沒辦法,這跟對子路的感情是一樣的;這樣的人死了,叫孔子如何節制自己?

  顏淵的死,後面還有波折。顏淵死時,他父親顏路還在。〈先進篇〉記載,大 家看 老師那麼難過,就請顏 路去跟 老師說:「那你就把顏淵當自己的兒子葬了,用你自己的馬車當他的陪葬品,抬高他的身分吧!」孔子沒有答應。他說:我的兒子死了,我也沒把馬車給他陪葬;我是從大夫之後,我有貴族身分,我出入不能沒車。

  孔子是個性情中人。在性情上,他會「哭之慟」,但他反對虛偽,不覺得用厚葬的方式,可以撫平顏淵之死所帶來的悲傷。  〈先進篇〉裡還有一段,「顏淵死,門人欲厚葬之。」,厚葬就是用非他的身分葬之,子曰不可,不可以害他,但門人還是如此做了,子曰:「回也視予猶父也,予不得視猶子也。非我也,夫二三子也。」意思是:他視我為爸爸,但我沒辦法把他當我兒子,因為我有我的身分我有我的分寸。一個七十歲的老人說「非我也,吾二三子也」,如果你能感知孔子的想法,不會把這句解釋成他在罵弟子。因為,前面他是以老師的身分說話,後面說的則是感激之情,他無法這樣做,只好讓別人幫忙代做。要這樣去理解我們才能懂得孔子對顏淵之死的哀慟。

  回頭看《公羊傳》,這裡寫到顏淵和子路的死亡,以及孔子的晚年。「顏淵死,子曰,噫。天喪予。子路死。子曰,噫。天祝予。」顏淵死的時候,孔子說,老天,你是要毀滅我呀;子路死了,孔子說,老天,你已經不把我當成人了。翻遍大部分的歷史紀錄,他對顏淵、子路的死,有太多太多感情了,但他卻沒有好父親的形象,相較之下,他對孔鯉之死,沒有像對顏淵、子路之死那樣的反應。從這個角度,要真正理解孔子這個人,我們必須探索:為何會有這種的師生關係?圍繞在孔子身邊的弟子到底是些什麼樣的人?

我們必須特別小心運用的史料是《史記.孔子世家》。我和大部分研究孔子的學者,尤其是 和錢穆 先生1的想法一樣:研究孔子的生平,最可信的還是《論語》。除了《論語》,另外就是《左傳》,其他的材料如果不牴觸《論語》和《左傳》,可以斟酌使用;但如果與《左傳》、《論語》牴觸,絕對優先相信《論語》、《左傳》,因為這是最早的記錄。為何特別提醒這點?因為後世在孔子身上加了太多神話了。如太史公把孔子列為世家,但孔子實際上沒有爵祿,世家指的是世襲貴族;這顯示的就是一種特別尊崇的態度。

  司馬遷是態度謹慎的史家,但他的環境畢竟歷經了漢朝對儒術的再詮釋,因此有些和《左傳》、《論語》不相符的東西也進入了〈孔子世家〉,再由〈孔子世家〉衍生出許多以訛傳訛的東西。  但有些部分還是得依賴〈孔子世家〉,像是孔子先世的譜系,這一點《史記》裡說得很清楚,也沒對照出太多矛盾,因此基本上可信。依照這系譜看來,孔子是殷人後裔,最早可以追溯到三監之亂。三監之亂後,周人進行武裝殖民,包含最重要的殷人移民,其中,成王封紂王兒子微子啟在宋,當地遂成為西周最重要的殷人移民聚落;而宋人是殷人的後裔,孔子是殷人和宋王室的後裔。宋王室傳到第五世宋湣公之後傳為給弟弟煬公,但宋湣公的二兒子殺了叔叔自立為王,成為厲公。

 

  這些諡號到春秋以後都很重要,意味著後來的人替前人的功過有個定論的權力。因此,在中國即使你在世時有再大的權力,有件事是你控制不了的,就是你「如何被記得」。看到「厲」,就知道是壞的,宋厲公是殺了叔叔才即位。

  宋湣公的大兒子是弗父何,他的角色很尷尬,湣公如果不傳弟弟,位子應該傳給弗父何。厲公的名字叫做鮒祀,他還做做樣子,說殺了叔叔是為了哥哥。但是弗父何很清楚,如果他當了王,他自己就會有事,於是把位置讓給弟弟,弗父何就成為世卿上卿;三代之後傳到了孔父嘉,因為家族長期擔任世卿上卿輔佐了好幾個王,因此被賜族賜姓,意味可以有自己的國和姓,他就以「孔」為姓。

 

  孔父嘉後來因為協助宋王室裁撤另一個世卿華父督,被華父督找機會殺了。他的曾孫孔防叔為了避亂於世出亡到魯,這是孔家到魯的原由。孔家到魯又有什麼變化?在宋,他們是卿;到魯,降級成了大夫或士。大夫是官職,士是身分,沒有世襲的爵祿,只能在異國朝廷裡貢獻所能換取俸祿和身分。

 

  孔防叔是孔子的曾祖父。這變化告訴我們孔子一家正是封建制度沒落的目擊者,和制度崩壞底下的受害者。他們一代代的經歷,顯示了西周初期關鍵敏感的變化。第一,殷人習慣「兄終弟及」,周人封建原則卻認定應該「父死子繼」。宋國兄終弟及是事實,但在周人的封建制度下,父死子繼是道理,因此,「兄終弟及」逐漸成為特例,從宋湣公這個例子可以看見宋國在殷商制度轉變到西周制度時所產生的衝突。

  變成世卿但仍保有世襲的爵祿,隨著出亡到魯降成了大夫。這是西周的持續普遍變化:封建宗法結構不斷繁衍,不是每個貴族後代都能享有爵祿,這些人就成為士。士又有「武士」、「文士」之分。整個西周封建結構的重點:「國之大事,在祀與戎

 

2,祭祀和打仗還是最重要的;從西周末年和春秋初期,這兩件事也最需要協助。文士在祭祀上幫忙,武士當然就主要幫忙打仗。  

我們還能從孔子一家看到武士、文士和貴族的關係。關於孔子父親叔梁紇最著名的記載就是他是一名力士,他是鄹邑的大夫。《禮記》裡面有個故事,說鄹邑要攻打旁邊的邠陽城,殊不知對方早有準備。城門平日是開著的,對方做了個機關,城門後頭在裝置一個懸門,鄹邑的人進了城門,就把懸門降下,要把他們鎖在裡頭。危急中,靠叔梁紇擋住了懸門,鄹邑人才得以闖出來。  這個大力士的故事一度還被轉寫成是孔子的事跡,以致漢朝許多記載資料說孔子是個大力士。大力士其實是他的父親而不是他。  孔子生於西元前551,死於前479年,受的是士的教育。我們知道他沒有承繼武士的這一邊,因為父親早死,但他還是承繼了士的教育。武士這邊比較容易理解,就是幫忙打仗,但文士要幹嘛?  春秋初期的文士有兩種,一種是懂禮儀的人,讓所有的儀式祭典順利進行。春秋開始出現對文士的另一種需求:外交。外交當然和禮儀有關,但外交比一般的禮儀更凶險、更加敏感。此時,一個個疆域國家建立起來,兼併得很嚴重,一部分通過戰爭,另外很大一部分則靠外交和談判。在西周的制度下,盟友間的禮儀怎麼設怎麼擺,還沒談判之前,這些可能就決定出勝負了。  孔子相魯,留下很多關於外交的故事。時代時局改變,世卿不見得有本事處理這些事情,所以得引入大量、專業的士進到朝廷,彼此產生了俸祿的關係,有一群沒落的貴族和極少數爬上去的平民進到士的階層。沒落貴族喪失了身分,只能靠能力去影響別人。  孔防叔出亡奔魯,除了因為宋和魯的地理位置不遠,也是因為當時的魯不斷發奮圖強兼併他國,持續進行疆域的整合,也就格外需要專業的士。孔子在這樣的環境中長大。《史記.孔子世家》記載,孔子在年少時就對「俎豆之事」、也就是對「禮」很有興趣。孔子自小習禮,可是他的身分位階很低,父親早死,十七歲那年母親也過世,因而孔子所學的不只是「禮」。孔子自己說過:「吾少也賤,故多能鄙事」,他做過委吏,就是會計,管錢財之事;也當過乘田,就是管牛馬的,負責畜牧生產之事。

   〈檀弓篇〉裡提到母親過世時,孔子葬之。那個時代的葬有幾種,一種是流傳到今天,可上溯到新石器時代的「二次葬」──先「臨時葬」,經過八年十年再做「永久葬」。十七歲時孔子葬媽媽,所有人都以為他葬母是一次葬。但孔子說,怎麼可能?我還沒找到我爸爸的墓,怎麼可以把媽媽永久埋葬呢?

  這短短的故事告訴我們兩件事:第一是關於孔子的身世。他在母親過世時找不到爸爸的墓,花了一段時間找到後才將父母合葬。第二件事是這時候已經沒有什麼人懂得葬禮了,所以大家都誤解了孔子葬母親的方式。孔子從此有了特殊的名聲和身分──知葬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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